花梅令的表情却显而易见地在告诉他,这句话的背后似乎还有什么更隐晦的含义。
但他懒得去想,更懒得理这些无聊的人,尽管这人有一双让他移不开眼的眸子。
月色正浓,不宜杀人。
神刃想着便撇开头拖着长长的头发往岸上走,赤|裸的身体毫不避讳地从花梅令身旁走过,莹白的皮肤似朦胧的月色,带着琼池的寒气忽的飘过去。
来时浓烈,散时清冽。
就像是酒。
花梅令轻轻挑起嘴角,也跟着走上岸,神刃正在穿衣服,他还是赤着脚,似乎不太适应穿鞋子。漂亮的脚趾一瓣瓣合在一起,踏在地上惊起一圈水渍。
“喂……”懒洋洋的声音像极了吊儿郎当的主人。
穿衣的动作没有停,花梅令眯起眼睛细细地打量着,“可否过问神刃名讳?”
回答他的是一阵窸窣的穿衣声,花梅令的笑容反倒又扩大了几分。有意思,真有意思,就连东阳白凤那般的孤傲神人都在他的软磨硬泡下融了冰霜,还有什么不能征服的呢?
神刃穿完衣服抬脚便走,花梅令不要脸的跟了上去,只是他身上的衣服有些重,浑身又湿漉漉的难受,显然追不上美人的步伐,但他还是锲而不舍地尾随其后。
“怎么不说话?难道堂堂剑宗先祖竟连名讳都不敢让人知道?”花梅令追在后面不停地问。
神刃的步伐越走越快,花梅令跟在身后有些费劲,见神刃不说话便又道,“你该不会是没有名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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