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认识,错怪,又因他的舍身挡刀而开始的近距离接触,安尘那颗柔软敏感的心向他敞开。那么小心翼翼又可怜的心因为自己再次受到伤害,紧接着的是一次又一次的伤害。
现在每当想起安尘软软的笑,悲伤的泪,痛苦的神情,木然的样子,乔景总是不可抑制地难受。地上满是酒坛,没有吃过饭衣服也没有换洗过,整个房间里只有床是整洁的,那是安尘在最后一天收拾的,乔景不能容许自己或别人把它弄乱。
现在乔府一家子人都回来了——乔父乔母还有他的弟弟乔亦。接到季节的来信说乔景为了一个人还是个男孩要死要活时,他们第一反应是不信,当然就是现在他们也不敢相信一向成熟的儿子一向可靠地大哥会变成这样。不过这是因为有这样的对比,他们更加心疼乔景,甚至连男人这个关键字眼都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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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乔景偶尔也会去探望安思远,虽然道不同不相为谋但是毕竟现在安思远体内流着安尘的血。这么多坛酒甚至已经让乔景不太清醒,安尘和安思远的影子总是重叠在一起,每当在要扑上去的时候乔景的理智便会告诉自己这不是安尘。不晓得如果安尘知道了乔景会为了和他更近一点而来看望安思远会作何感想。
这天乔景过来时远远看见一个黑色的身影东张西望鬼鬼祟祟便悄悄跟在后面,不想竟然来到安思远的窗前。
“你小子命大,赌赢了你家乔景果然找到了救你的法子。”原来两人早有预谋。“据说乔景经常来看你呀,终于高兴了?”
乔景听不下去了,一掌击碎了雕花梨木窗。
屋里两人大吃一惊后悔不已,不过为时已晚。乔景衣袖一甩朱鸣已然气绝,而后掐住了安思远的脖子:“你怎么配活着?为了取得我的信任进而为你安家筹谋就陷害自己的弟弟演一出苦肉计的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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