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箭,这一箭出去,就算射不中,城楼下的人就成了乱臣贼子,人人可诛。
这是他陪她演的最后一场戏。就算他演到这一折,才晓得与她对戏的人不是自己。
“阿婵,回头看我。”
他在心里默念,而就在那一瞬,马上的人回头了。
素面朝天的萧婵回头远远看向城楼,像只悲哀的鹿。那意味深长的一眼。把他这辈子望穿。
弓弦绷紧之后松开,箭飞驰如流星,比所有骏马都快,比命运都快。
但箭簇擦着她发丝飘过,只斩断了她一条玄色发带。
元载俯身吐出一口血,城头万箭举起,他又强振作起来,怒吼出声。
“让她走!”
他的鹿终于逃了,逃离了这座困了她二十六年的囚笼。
眼睛不知为何模糊起来,或许是泪,或许是血。他不愿细想,只是低头笑出声。
***
谢玄遇站在城门前,看到城头乌鸦飞舞。
“首座,快走啊,马车来了。”
“等等,城中像是出了事。”
他勒马站定,龙首原是长安制高点,他俯首就能瞧见棋盘格般错落的街道,与街道上熙攘不绝的人群。但今日长安安静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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