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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昨夜……”
“遣人送往府上的。还说必须得我亲自打开,违者立斩。”
萧婵讪笑着,把卷轴合上。
“这是遗书么,阿婵。”
他袖手,又问一遍。
“你要抛下我和谁去死,那个小白脸侍御史?”
萧婵还在思索这明明是个密诏,怎么就被她送了出去。昨夜后半夜根本记不清,难不成是谢玄遇胆敢假托她的意传圣旨?
不对,是她自己交出去的。在天亮前的一刻。那么在此之前,她在……
萧婵揉了揉眉心,决意先搪塞,笑得很没心没肺:
“别忘了你也是小白脸,东海王。”
“就算本王是吧”,元载依旧怒气冲冲,根本没发现她的揶揄:“可说好了生同衾死同穴,殿下要反悔么?”
他义正词严:“这皇位我元家百年前不坐,百年后也不会坐!”
萧婵脑壳痛,只能挥手:“爱做做,不爱做别做。本宫困了,你先退下。”
“阿婵。”
元载眉清目秀精神抖擞地坐在她对面,萧婵本来就心虚,按理说在她位置的人很少像她这么心虚,但元载愈是坦荡,她就愈觉得愧疚,深信话本小说里出去偷人的丈夫回家对妻子百般疼爱的故事并非杜撰,只是男女对换、不换的是权柄在谁手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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