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亡人做法事。众僧怕陛下降罪,纷纷推拒,殿下便在禅堂外跪了一夜。后来,是贫僧帮殿下做了法事,又找花坛将小儿骨灰安顿。”
他停顿片刻,又接下去:
“那时殿下十七岁,方从漠北归来。贫僧因此事犯了寺规被除名,后又被请回做住持。彼时方知,是殿下捐了十万金,将奉先寺捐成长安第一道场,唯一要求便是要请贫僧回来住持佛事。贫僧也打听到,那十万金,是陛下为安顿她在长安留下的赏赐。”
谢玄遇又沉默了。
“故而此前贫僧有那番话,便是要让大人知道,奉先寺与殿下共进退。唔,忘了提”,法师笑了笑:“当年贫僧在天竺只会熬八果汤,这茶还是回长安后,殿下吩咐贫僧学会的。”
谢玄遇终于眼神微动,看了对面一眼。
“敢问法师”,他斟酌道:“可曾对……”
“停”,法师笑:“谢大人,这回可曾见到本心了。”
他瞬间将茶盏搁在席上,道了声谢就起身。在人声嘈杂的长安大道上,他竟不知往何处去,只觉得心跳声震耳欲聋。
他在意萧婵,这在意并不是此前所以为的怜悯,而是别的东西——是男人对女人的在意,是在误以为无畏法师也与她有段过往时、心中涌起的那种将五脏六腑架在烈火上炙烤的痛楚。
原来他是这么看她的。原来他当真喜欢了一个绝不能喜欢的人。
但他究竟看上了萧婵什么?看上她朝三暮四用情不专、看上她左右逢源玩弄权术,还是看上她……
谢玄遇忽而耳根发烫,手指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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