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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华盖的车辇从宫门出发,缓缓往公主府驶去。按规矩,只要未曾婚配,她就是宗室之首,代表天家颜面。车辇顶盖上镶着鎏金凤凰,那是皇后才能用的规制,她曾用过三次,每次都给远方带来战争、杀伐,与家破人亡。
“公主出宫了!”
“妖女出宫了!”
萧婵在车辇里端坐,重重迭迭的华服里,只漏出敷粉的脸、浓黑的鬓发、朱红的胭脂与唇。
她今天格外像个傀儡、漂亮的傀儡。假如她什么都不做,今夜将太平无事:元载会得到一个梦寐以求的妻子、萧寂会得到东海国的效忠,那等于是巨额的盐铁税,恰是连年征伐后日渐空虚的国库所急需。而她,将在与元载度过一段还算融洽的婚后时光之后,等东海国完全落入萧寂之手,将再次眼睁睁看着元载被杀死,然后第四次变成孀居的长公主。
假如萧寂活着,他就不会允许她真正属于其他任何男人,更不可能属于她自己。但他又不能完全拥有她,只能一次次地将她送出去,再亲手抢回来。
这是他们之间比轮回更痛苦的游戏,生生死死、不得解脱。
但她这次要解脱。
要让这游戏里只剩那个孤独暴戾的男人,他曾经爱过她,但这爱最终变成了不堪入目的东西。
她手里捧着一坛酒。
那是十六岁那年萧寂和她一起埋在御花园树下的,说等她出嫁时挖出来一起喝。
但后来他说他忘了,萧婵也再没提起。
昨夜她收到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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