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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部的衣裳比翰林院简素许多,因兼着司天监的职,同僚们都埋头学问、不善言辞,比不得翰林院出口成章叽叽呱呱,就如群鸦对上了鹦鹉。谢玄遇对这新地方很满意。
假如不是要当萧婵的礼仪教习的话。
终于,外头传来窸窣脚步声。他立即坐正,左右仆从将青纱帘栊放下,以示男女授受不亲。但他还是影影绰绰、看得到对面的人。
萧婵走进来了,她比之那天脸色要好许多,穿着桃红轻衫与齐胸襦裙,家常衣服。他知道大梁平日里没江左那么礼节谨严,但还是震了一震,别过眼神。
就是这么一来一回的功夫,谢玄遇忽而听见什么细碎的声音,就抬了头。
“是促织。”
萧婵未待他问,就笑吟吟地抬手,给他看袖笼里。猝不及防他瞧见一个小巧竹笼子吊在她袖子里侧,还有单只的金臂钏,以及——
她没穿里衣。
谢玄遇痛苦地闭了闭眼,听见萧婵恶作剧得逞的声音在他面前想起。
“答谢先生那日救了本宫一命,这促织便是见面礼。想着礼部平日枯燥,留着这小东西解闷也好。”
他不搭话,只觉得荒谬。
看仆从们淡然的样子,倒是他少见多怪了。难不成,萧婵平日里在宫中也这么放诞恣肆的么?
“先生。”
萧婵又往前坐了坐,连着蒲团一起挪,不知她怎么办到的。谢玄遇僵坐在原地,看她当真把系在身上的促织笼子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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