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脑浆究竟是黑是白。就在此时,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喧哗。
起初,喧哗只是几个人的窃窃私语,和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他便没怎么在意,继续跟赵青山狗扯羊皮各讲各的;到后来,那喧哗越来越响,渐渐汇成了惊涛骇浪似的一声喊:
“不好啦——日军派出敌机轰炸重庆来啦——”
“诸位老板啊,快莫吃啦!侦察机已经来了两趟!炮弹怕是马上就要下来了!”
包厢外登时炸开了锅,刹那间脚步声、碗筷声、尖叫声、咒骂声乱纷纷地裹作一团,炒成了一盘震耳欲聋的大杂烩。
约莫一分钟过后,一个粗嗓子非常有穿透力地叫道:“经理,我们套房才只住了半天,劳烦退一下押金嘛!”
“经理,我们也是呀——”
随即传来经理很不耐烦的声音:“唉!都什么时候了!你们等着——”
话音未落,远方滚来了闷雷式的轰响,是敌机在市区的另一端投了炮弹。这一声响,直接崩断了众人的声带,一时间酒店静寂得可怕,只剩下匆匆忙忙的脚步声,以及小孩子呼嗤呼嗤的抽噎声。
重庆不是第一个遭遇轰炸的城市,秦嘉礼也不是第一次面临轰炸的情形,所以他并不惊讶,也不慌张。
劈手夺下赵青山手里的枪,他大步流星地走到了落地窗边。
他知道,这枪的作用,已经微乎其微,但只要赵青山还想玩单打独斗、一决胜负的游戏,这枪便是最有力的筹码。
洁净的一层窗玻璃外,世界完全乱了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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