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再看一眼自己身上乱七八糟的伤口,登时苦笑,他该感叹薛寅居然救了自己,还是该感叹自己居然还能活过来?人生际遇之奇妙,当真难测……他仍然虚弱得很,但既已回复神智,也就硬撑着勉强从地上坐起,靠在山洞壁上,低头看向那月国人。
月国武士双眼发红地看着他,目光狠戾如狼。
等薛寅回过神来把他绑上的时候,这人神智已经逐渐清醒,一睁眼就看见了同伴的下场,登时发了狂,若不是已经绑上了,薛寅没准会一不留神折在这个疯魔了的蛮汉手里。把他绑来的一路上,这人用月国话喋喋不休地问候了薛寅祖宗十八代——薛寅当然是听不懂月国话的,但有的特定话语就算是听不懂也能完全领会意思,不过薛寅左右听不懂,于是懒得置气,后来嫌这人太烦,干脆一抬手敲晕了。
等这下月国人被踹醒,倒像是冷静了,似乎明白二人绑他来的目的,嘴巴紧闭,一声不吭,唯独眼中仇恨之色明显,柳从之看着他的眼睛,都怀疑这人会趁他不备冲上来咬他一口。
柳皇帝考虑到自己现□体虚弱,动弹不得,一条小命如风中残烛,可经不起闹腾,指不定稍有什么风吹草动就吹灯拔蜡了,于是开口前先看了一眼绑这月国人的绳索。
这绳子极细却又极韧,越是用力挣脱就收得越紧,乃是绳索中极为有名的一种,民间称其为“锁不服”。柳从之自己身上还真没这等东西,那只能是薛寅所带,他想到这里,微笑着看了一眼薛寅,却见后者正没精打采地打呵欠,打完呵欠看一眼他,眼带催促,意思是你怎么还不开始?
柳从之失笑摇头,而后转向那月国人,神色一肃,低低开了口。
月国话拗口,话音重,是一门十分“硬”的语言,一字一字在舌尖转半天才吐出来,不懂的人听来则是噼里啪啦一片全然不着边际。柳从之月国话说得缓慢,斟酌了一会儿才开口,然而短短一句话说完,那月国人的脸色骇然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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