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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晚上还是忍不住摸过去多看了几眼,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还点了个赞,真的画得很好……他点开大图盯了一会儿又匆匆退出,脑子里想的东西有点多。
喻宁看他表情丰富,又是皱眉又是抿唇,觉得对方一定有什么事情自始至终是他遗漏了的。除了和庄先生的某些勾当,他身上几乎没有什么温陵不清楚的事情。
……庄先生近来显然春风得意,为了温陵的事情小禾殷勤得很,一点都没顾上可怜敏感的艺术家弟弟。赵亦鸣深受打击,完成一半的画也画不下去了,他安排人陪着玩了几天,尽一尽表兄的义务,就又送出国了。
毕竟还是少年心性,想要时趋之若鹜不择生冷,不要时避之不及弃旧恋新,只当是恍惚间一个不够满意的镜花水月罢了。
单就完美主义的境界而言,赵亦鸣的苛求程度应当无人能及,从小用最讲究的画具和颜料练习,别的琐事庄度记不清,把他外祖父的一块青金石磨了倒是记忆犹新。
什么东西坏了决计不肯再用,多喜欢也弃之敝履。
……艺术离疯狂也只有一步之遥。
和世故的庄先生比起来,那些粗暴手段算是不入流,得不了人心也失了体面,他做事何曾落人口实,哪个不是心甘情愿。
这个人情既是送喻宁的,也是送肖禾的,庄度惯会算计偏偏愿者上钩,“……有时候我还以为你喜欢温陵。”
听到他的话肖禾倒真仔细考虑了起来,“喜欢温陵是一件省心的事情,谁不乐意呢。”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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