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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长信侯府。
侯夫人一声冷哼尬,“她倒是个命大的,这样都死不了!”
心腹道:“老祖宗派出的人已经回来,听说二姑娘下马车那会,脸色苍白,身子消瘦,这回是遭了大罪了。”
侯夫人莫名烦躁。
倪裳自幼就养在侯府,她是看着倪裳长大的,这丫头打小听话懂事,也极孝顺她,但侯夫人总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道坎。一心以为是因为倪裳的缘故,自己的女儿才沦落在外。
她突然想起了前几年,倪裳为了她的病,割了手腕放血做药引子,那次失血过多,她一惯粉润的脸也是一片苍白如纸。
“行了,别说了。”侯夫人打断了婆子的话,心里躁的慌。
若非自己的亲生女儿在外遭了罪,又若非亲儿子又惦记上倪裳,她又何故盼着那丫头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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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薇和康嬷嬷抱着倪裳就是一番痛哭。
倪裳浑浑噩噩的,身子骨还没恢复如常,虽然郎中说无恙,可她总觉得哪里不太舒服,仿佛是不久之前被人掏空了所有精力。
她也说不上来是哪里不舒服,就是浑身使不出劲来。
进了屋,蔷薇上下打量了倪裳,带着哭腔道:“姑娘您没事就好,婢子瞧着您竟是比之前更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