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柏下了决定,一刻也不愿耽搁。
田虚夜心中不是不急,可他天性散漫,看见苍柏这样,难免传音调侃:[刚才不是还说,自己没什么可以失去的了吗?]
苍柏头也不回,乌发与黑夜交融,旁人并不能看得真切。
[……除了她。]
苍柏不怕疼。
但他怕盛鸣瑶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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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必担心我对你做什么。”
谷秋与盛鸣瑶说了会儿话,见她还时不时露出了防备的神色,冷哼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身上带着那么多上古的防御法宝——这可都是旁人求也求不来的好东西,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大方,竟让你全部戴在了身上。”
话说到最后,竟然还有些酸溜溜的。
盛鸣瑶听得好笑:“我师父姓田,有些人喜欢叫他‘林中道人’。你心仪的男子,可是桂阿长老?”
她本以为谷秋或许会恼羞成怒,熟料,谷秋坦然地耸耸肩:“对,我喜欢他。”
直白又坚定,就连盛鸣瑶在疼痛之余,也不免诧异。
“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我都要死了……反正我也不欠他什么,就这样吧。多个人知道,多个人记得我,也好。”
怪不得记载传闻中都说画皮妖极为善变。如今的谷秋完全褪去了之前疯狂嗜血的杀意,转而变得恬静,那张破败的脸庞上,依稀能辨出几分往日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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