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捋须:“你可知,天下之大,道不尽相同,你师妹自有自己的道,不可强求。”
这就差直说盛鸣瑶和滕当渊不是一路人了。
处于少年时期的滕当渊尚未练成日后的“孤雪剑”,也完全没有变成几百年后的冷面阎王,他抿唇不语,惹得田先生觑了他一眼,又笑道:“大丈夫何故如此扭捏!你若想说什么,不妨直言便是。”
“小师妹既然未曾习剑,先生也不曾教她任何防身之术,为什么敢放她独自一人去后山?”
要知道,别看这苍山极美,但若一不小心深入到后山中群兽密布的地方……
最起码,时至今日也无人敢说自己能深入苍山后方且全身而退。
谁知,田先生听了滕当渊的话后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只笑道:“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渊儿不必担忧。”
——我没担忧。
像是为了证明什么,未来剑尊一言不发,冷着一张脸再次去了后院练剑。
飒如流星飞逝,大开大合,凛然傲骨,纵使不记往事,也已俨然有了‘一剑霜寒十四州’的雏形。
这无畏傲然如孤雪的剑气啊……
田先生捋须,笑呵呵地站在一旁,时不时指导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