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刚出家门时在走廊上的残忍和暴虐,好似是这个世间最纯洁的雪,尚未落地的雪。
郁初北深吸一口气,让自己不要心软。他给过她自己太多软弱、需要照顾的暗示,难道真要到了事情不可收拾的地步,她才能想到什么是对他好,什么是不作为!
已经走到这一步了!郁初北硬着心肠当没有听见,将手里的信封放在桌子上,走到书柜旁拿出一个箱子,直接装自己的东西。
顾君之跟着她,他还穿着单薄的黑色睡衣,家居拖鞋,脚趾露在外面,像一个无助的孩子:“初北,初北……你看看我,我错了,我知道我不对,我认错态度还不好,可我管不住我自己,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初北,我是不是又生病了,我吃药,我这次一定好好吃药。”
“……”
“我吃很多药,再也不嫌苦了,我这次一定能把自己吃好,初北……你再给我一次几乎,我好好的你……”顾君之几乎抽断了自己的脊梁,一次次的认错。
郁初北忍着握住他胳膊,告诉他你没病的冲动,将箱子放在办公室上,环顾一圈才发现没有什么爱收拾的。
顾君之见她还不答话,她甚至从天亮就没有看他一眼,为甚不看他,他明明在的。
“初北……初北……”就像他们两个人根本没有生活在一个空间里,这样的认识、没有逻辑的肯定,让他心里发慌,一天来的紧张,周围空荡荡的空间,让神经处于紧绷状态的他无法分辨现实或虚妄。
就像高速运转的动力,它可能搭载汽车也可能搭载飞机,不知道活跃的思维,在他稍有不慎时,会霸道的控制他哪个神经。
“初北……”他的眼睛带着随时会哭出来的红晕,他怕,紧张,周围好像就剩下他一个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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