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
谁爱得更主动,谁就失去主动权,反而是被动的一个,坐享其成。
世上最不公平的,就是感情。
不知道第多少次,他替夏岳不值。
心里烦闷,他起身到了窗边,打开一点窗,散散屋里越来越重的烟味,也想透透气。
雨势减小,雨滴如雾飘洒,丝丝秋风,不胜寒意。
他还裸着上身,抖了一抖。
夏岳道:“衣柜里有别的睡衣,借你穿。”
迟立冬道:“不用了,我耐冻。再说就一晚上,凑合睡吧。”
夏岳道:“明天就走?”
迟立冬说:“回去还有事,今天来得匆忙,什么都没交代。”
夏岳说了句:“倒也是。”
迟立冬在窗边抽烟,望向江对面,熄灯的明珠塔在雨幕里有几分落寞,黄浦江上隐约有一艘巨大货轮缓缓驶过,江面一片暗沉。
他听到夏岳下了床,进卫生间去,漱口声,然后出来。
他没回头,又点了根烟。
夏岳过来,从身后抱住他,身体和手臂的温度隔着睡衣传给他,手放在他胸肌上,道:“真的不冷吗?”
迟立冬:“……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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