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连说话都费力的时刻。
就算以前在异国小岛上,他身中箭伤失血过多,在巴黎时脑袋挨了一枪,他也没衰弱到这个地步。
看见苏筱柔流泪,裴子靖抬手为她擦拭,“你还是这么爱哭,动不动就掉眼泪。”
苏筱柔坐到床边,裴子靖立即拥她入怀。
他的双臂轻飘飘落在苏筱柔身上,她几乎都感觉不到他有任何力量。
苏筱柔想拨开他的手,又于心不忍,裴子靖都都衰弱的还剩一口气,她还要狠心推开他,实在是太残忍。
不知说什么好,苏筱柔只得关切询问听:“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疼吗?”
裴子靖说了几句话,声音太小再加上氧气面罩的隔绝,苏筱柔实在听不清。
“你说什么?”她困惑地问,“我一个字都没听清楚。”
和她没法交流,裴子靖心急如焚,“这东西真碍事。”
他抬手拉扯氧气面罩,试图把它摘下来,苏筱柔赶紧制止他:“别乱来,这东西要摘掉,你就没命了。”
裴子靖眼里满是欣慰,他轻轻拍打着苏筱柔的后背:“到底是我的筱筱,时时刻刻的心疼着我。”
“谁心疼你呀,”苏筱柔嘴硬的分辨,“我只是怕你死在我面前,我担不起责任!”
虚弱到奄奄一息,裴子靖也没忘了贫嘴,“你好狠的心,我才刚从鬼门关转回来,你就咒我死。我这遗嘱都没立好,要是就这么死了,你怎么继承我的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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