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的到隐约脸型的轮廓,他的五官算不得出挑,此刻却在阴影的掩衬在显得立体而深邃。就像是初时学画时,她临摹地那些外国人俊美的石膏像。
颜墨城走在前面,闻声回头:“怎么——”
他的声音忽然顿住,诡异却熟悉的的气息突如其来的充斥着整个空间
生锈的金属的气息,却又潮湿而粘稠。
那是新鲜的血的味道。
视线忽然亮了,第一次打开的手电筒的冷光笼罩着两人。颜墨城眉头紧皱,即使是他,也觉得难以控制自己此刻的情绪。
凌然怔怔地看他,站直了身子,一时都忘了自己身上的伤。然后,她忽然感觉心中一轻,困意突如其来的涌上。
却仍是轻轻笑开了。轻缓安然,与之前幻境中的桀骜洒脱全不似一人。
“老板,”凌然捂着额头笑的无力:“那个,我好像得歇歇。”
她靠在墙边,没再说话。血液仍粘稠从胸前的伤口处涌出,沿着已浸成墨色的大衣的下摆缓缓的溅落在地,合成黑漆漆的一片。
颜墨城一言不发的看她,动作却完全没了往日的淡定从容,凌然就像没了生命力的玩偶一般阖目软软倒入他的怀中,他慌忙扶她坐下,扯开她的羽绒服扣子,然后又是拉开拉链,才露出里面白色的毛衣。
颜墨城的手停在离毛衣一公分的地上,然后拿起随身的黑色公文包,拉开拉链,整齐放置的纱布露出一点白色……
沉默。——老板,该说你永远带着医药纱布是明智还是不吉利呢……
就在凌然被他盯的有些不自在,强打精神要推开这家伙时——颜墨城的动作忽然快了起来。虽说她一向知晓他通晓法医知识,却不知他对医术也这么了解,或许更加的专业。因为再次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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