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火箭炮

看着杯中荡漾的水色，“一定会很痛苦吧。”

“想要活下去的人都会经历痛苦，”西尔尔克冷漠地说，他转头看向我和乔巴，脸上的每一条皱纹都充斥着岁月，“但是大海很大，世界也很大，这样的痛苦在世界面前只是小小的一点。”

“就像乔巴，他不喜欢自己的蓝鼻子，但是他迟早会去到大海上，大海上奇奇怪怪的事和人可多了去了。”

说这话的时候，西尔尔克浑然不见之前的不正经，反而像极了一个哲学家。

我摸了摸乔巴湿润的鼻头，突然想到小时候因为身体残疾，总会在无意识的时候砸烂家具，只有哥哥的陪伴才能恢复神智，还因此被训斥过。

——比起眼睛的封闭，心灵世界的封闭更为恐怖。娜娜莉是我的妹妹，但她的世界决不能只依赖我一个人。

被世人责骂憎恨的哥哥，就是这样坚持并珍爱着我的。

对比一下真的太糟糕了。

现实里，根本没有哥哥陪伴的我只能沉默地坐在轮椅上，看着窗外的日升月落。

这难道是一种惩罚吗？

舍不得叫醒乔巴，我把他留在西尔尔克的房子里，一个人戴上斗篷在雪中漫步。

“嘻嘻，嘻嘻！那边的丫头，要不要坐我的车？”

D.古蕾娃骑着亮闪闪的摩托，我膛目结舌，似乎每一次见到她都能有新的新奇体会。

坐上后座，轰隆声伴随刺骨的风声刮过脸庞，我大声惊叹，张嘴灌进来的是满嘴雪沫。

又是我从未体验过的感觉，心情很好地告别D.古蕾娃，在递给对方一袋热乎乎的烤红薯的时候，古蕾娃突然严肃神情，盯着我说：“明天记得带一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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