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她终于把困扰了她很多年的话说出来了,连余微都没有告诉过的话。这一点上,陈更固执地认为,是因为洒脱的余微无法理解她,可是凭什么王应呈会懂得她的疑惑呢?
“有时候并不需要把事情看得太清楚,”
王应呈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好像声音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似的,低沉又渺远,“你说理论背后的故事很动人,我觉得那些理论本身也很动人。”
去体验,去感受,去见证每一个份情感的发生。因为某种迷恋而理想化一个人并不是一个贬义的论断,只在于阅读的人如何去看它。陈更低下头,腿一晃一晃,“我们去外面操场逛逛吧。”
“好啊”,王应呈站起来,把聚在一起的几张桌子分开。
学校的操场很大,是400米的标准跑道,他们并排走在最外圈。在b校,晚自习放学后她也会来操场跑步,她有时一个人来,有时和室友一起来。b校的操场四周围着一圈几十年的老树,不像现在学校一样空旷宽敞,却有一种奇妙的安全感。树下模糊的角落是情侣们散步的绝佳选择,月光和路灯暖黄的灯光交织在一起,好像身处另一个世界。
北方的风像砂纸一样摩擦着陈更的脸,她用围巾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王应呈和她隔了一点距离,但也并不是很远。她扯了扯王应呈的衣角,“等春天来了,我们去景山公园吧?”
她呼气,看着白色的水雾出现又消失,“来到北京那么久,我还没有好好玩过呢。再这样下去,我都要和外面的世界脱节了。”
他们就这样缓缓地向前走,看着踢足球的几个人收拾好东西离开,唯一的一点喧嚣也消失在风中了。陈更抬起头看身侧的人,见他点头,她开心地蹦蹦跳跳,走到他的前面。“我曾经还以为来到这里就可以摆脱教室——食堂——宿舍的叁点式生活了呢,现在觉得换汤不换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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