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嗦,行进的大军从城外路过。
从看见白幡的那一刻起,就意味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
半生倥偬虚妄,从没有人真正的爱过她,他是第一个。
他是她人生里很多的第一个,也是再也找不出再也等不到的那一个。
他离开的时候,她每天都盼着明日的太阳快些升起来,他也能快些回来,她的傅郎终于回来了,却再也没有明天了。
她重病躺在床上的时候,咳出来的血染覆在大红裙衫上,分不清颜色。
若不是因为她,他还是傅家金尊玉贵的小郎君,穿着最好的衣裳,喝着最好的酒,他不用去往边疆,也不会早早就离去。
他很年轻啊,正是年华正好的时候,明明应该还有大把的岁月和人生。
外面笙箫鼓乐不停,她恍惚听在耳里,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却隐约看见有人向她走来。
是谁?是他吗?
“傅……”
绿袖咽气的时候,宁杳就站在角落里,她盯着细颈瓶里的枯萎花枝好半晌,直到出现了别的人影,才回过神来,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