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
年轻的郎君臊得整张脸都红透了,她都有些不忍来,拉住老妈妈的手往里走,“妈妈,你就少说两句吧。”
美人裙袖旖旎如烟,袅袅远去,台上也曲终人散,只留下满屋子寻欢作乐的客人,和看着人离开方向愣愣发呆的傅峮。
宁杳拉着扶琂的手,走上梯子,围着傅峮转了转,小声道:“确实和傅二公子像的很。”说是一模一样也不为过。
……
绿袖第二次见到傅峮是在半个月后,还是热闹的夜晚,老妈妈领着人进来,态度甚是殷勤周到,“我儿,这位是傅公子,从王都琉城来的,今儿晚你可要好生招待才是。”
房门合上,她坐在七弦琴边,看着站在绯玉珠帘后头拘谨的小公子,拨了拨琴弦,笑道:“公子又是来满风楼捉贼的吗?”
“不、不是。”他羞愧不已,脸红得比她搁在妆台上的胭脂还厉害。
见多了在女色间如鱼得水的,还是头一回见到个跟姑娘家一样这般容易害羞的,她不由发笑,温声问道:“不知公子今晚想听什么曲子?”
“都、都好。”
“那奴家便自己做主了。”
外间的喧闹被薄薄的门板隔绝在外,他就坐在离她足有几尺远的地方,端端正正的,像在学堂里的士子,认真地听完了一曲又一曲,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有绮窗上闲花叠影轻瑟瑟,槅扇外的河江里浆声渔火点点错落。
在后来,她总想起那个时候,没有人真的只是到满风楼来听她弾曲子的,他是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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