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阳也适时上前来劝道:“是啊,快到时间了,先把三哥送走吧。”
祝秋宴仍一动不动。
刘阳觉得有哪里怪怪的,与舒意对视一眼,走到他面前去,才看清他眼中难消的戾气。隐隐的锋芒似要破虚而出,长久以来和风细雨的温柔,终要被蚕食而尽。
他按住祝秋宴的肩膀,沉声道:“七禅。”
祝秋宴耳中震出三道遥远的回音,脑子嗡嗡的,一时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等他反应过来,见舒意和刘阳都担心地望着他,他惘惘问道:“怎么了?”
“没事,快走吧。”
徒弟们被震慑一顿后都认了乖,规规矩矩地送完三哥最后一程,在墓园分别。律师先行一步领着他们回作坊,小寸头留下来,祝秋宴叮嘱了他几句话。
据他这两天观察,这个少年虽才满十八,但骨子里有一股劲,是个不服输的。
自三哥去世,大小徒弟们都惦记着财产,只有他不抢着去灵堂表现,抱着师父临终前没做完的木雕手艺,一个人孤零零坐在天井下,陪伴他的只有大水缸里两尾鱼。
有劲,有性情,想必三哥在世,也更愿意这样的孩子继承他的家业,将他的心血延续下去。
小寸头也走了之后,墓园只剩下他们两人。
舒意看着黑白照片里眼眸温润笑意舒朗的一张脸,可以想象三哥生前是个怎样的人。祝秋宴说:“我总是搬家,换身份,换朋友,换所有可能带来危险的人和物,换永远不会停止的对真相求索的方式,而三哥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个从年轻伴我到老的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