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猩红烟蒂在滋滋冒烟。
梁嘉善碰了下梁宥的胳膊:“还有吗?给我一根。”
梁宥以为他这一年已经戒了,犹豫着没有递过去:“压力很大吗?怎么又想抽了?”
“舍不得给我?”梁嘉善打趣,趁他不备直接绕到后面,从他口袋里顺了出来,动作熟练地抽出一根含在嘴里,靠近梁宥。
“借点火。”
梁宥无奈,只好掏出打火机,单手拢着给他点上,又有点惋惜刚才还剩大半截的烟,不好意思捡起来,于是也抽了一根。
“什么时候开始抽的?”
“没有戒过。”梁嘉善说,“想戒,但是开了头,好像就很难再结束。”
过去一年在海边小镇,每次都是躲到她看不见的地方才会抽,抽完还得等身上味道都散了才会回去,知道她不会发现,也察觉不出,但每次还是期许着什么。
“我是不是很矛盾?”
梁宥摇摇头:“还想着她?”
“有时候我不知道该不该感谢他,给了我这么多工作,逼着我不得不往前走,时间都被填满了,偶尔想起她好像也没有那么难过了。”
梁宥知道他说的“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