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向外人提起只字片语。
每每祝秋宴来店里,都是他亲自接待, 便是不能下床的时候,也让徒弟好生招待他。他来得匆忙, 活计又赶时间, 老师傅一句话没说, 吩咐徒弟立刻停下手里的活, 全都去帮他的忙。
祝秋宴感激涕零, 陪老师傅坐在天井下看大水缸里互相嬉戏的两尾鲤鱼,一尾黑鳍,一尾红眼,水中游曳, 相映成趣。
老师傅慨然道:“最近我时常梦见你三姐,看来我快要去找她了。”
祝秋宴说:“三哥身体还很健朗,三姐一定不想你这么早就去陪她。再说这间作坊没了你怎么行?徒弟们有能顶事的吗?”
老师傅年轻的时候就与祝秋宴相识,几十年过去了,交情还跟以前似的,对着一个垂垂老矣的白头翁,他仍会亲昵地叫他三哥,叫嫂子三姐。
其间深情厚谊,令老人家每次追忆过往,都忍不住垂泪。
“不行了,这一代人不爱手工活计了,我的手艺怕是要断了。等我走了,你帮我把个关,如果还有愿意做这门手艺的孩子,你就把作坊改到他名下,整理整理,别给年轻孩子留下一笔糊涂账。不愿意留下的也不必勉强,让他们自己去谋前程。”
祝秋宴对上老朋友期许的目光,想要宽慰些什么,临到开口顿了一下,答应下来。
“原来想着这几天要找你见一面,没想到今天你就来了。怎么突然想要在牌匾上刻字?是不是等到她了?”
祝秋宴撑着双臂遥遥望向万里无云的天空,眉宇间悠然,一派甘之如饴的模样。
老朋友见状,很是为他开怀。千秋园的每一张书案,每一座插屏,每一间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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