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
招晴满口答应,要抓他去给刘阳看看面相。
祝秋宴觉得她异想天开:“刘阳已经多少年没开张了?再说他一个茅山道士,看人都半吊子的水平,能看出鬼的什么名堂?如果我的身体、我的生命可以用科学哪怕命数来解释,我也不至于活到今天这个狼狈的地步了。”
招晴正色道:“七禅,你不要这么说自己。”
祝秋宴心下叹息,揽着她的肩头,手轻柔地搭在她的臂膀上:“你也不要太担心,我觉得一切尚可。”
此刻的天色好像暴雨前夕的大海,一种沉寂而汹涌的蓝在他背后拉起了幕布,他像一件珍贵易碎的藏品陈列其中,只需要流露一丁点的光华,就是超出生命、时长,人类极限的流光溢彩。
招晴常常无法理解他的选择,但她能够明白上苍的选择。这样一个人,如果他只活到二三十岁就死去,那是一种残缺。
他活得越久,可以珍藏的价值就越高,而她感到庆幸的是,在这过程中一直是她陪伴在他身旁。
她被他的这种美丽迷惑了,忘记他身体的真实,借势倚进他冰凉的胸膛。祝秋宴手微顿了一下,继而揽住她。
“太早了吗?要不要再去睡一会?”
“不用了,就是应酬喝得多,有点晕。”
祝秋宴送她进屋。
“你昨天见过泰方植物园的人了吧?韩良什么时候过来?”
“就这一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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