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壳子有了裂缝,她可能会选择妥协,就这么蜷缩着过完一生吧?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谢晚眯着眼睛仔细回想,当她在春日宴第一次听说阿姐和父亲在酒楼争吵的时候,简直不敢想象,而那段时间唯一的变化是,阿姐把一个少年带回了家。
相似的人,相似的悲伤,让她看到了相似的自己。一种说不出是同情、悲悯,还是想依赖的情愫在心里生了根,然后……逐渐长成参天大树。
昔日的谢意,几年前圣人驾前急智献计的谢意仿佛又回来了。
“你应该知道吧?她从没把你当下人看待,在她心里你很特别,也很重要。”
少年嗓子痒痒的,好像有虫子在里面爬动,正一点点侵占着他的领地,蚕食他的知觉。他强行咽下不适,点头说:“我知道,她待我的好我都知道。”
可他到底负了她,在她为他置办书房,为他请先生,给他渴望的科考前程后,他再一次背叛了她。
只是如今回头去看,木已成舟,追悔莫及。
谢晚苦恼地叹息:“唉,你和梁嘉善……若你出生在梁家该有多好?”
少年嘲讽地勾了下唇角。
梁嘉善能有什么好得意的?无非是借梁家的棋灭了晋王而已。梁太尉盘踞朝野,树大根深,更是中书集权的主要人物,那位身在中书的舍人,恐怕也是梁家的人。
“那一晚圣人没有病重,中书借塞外急报打了个幌子,让徐穹以为禁庭正在调兵,并通过谋士设计连环阴谋。如此环环相扣的精密布局,走错一步都不会成功,而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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