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将天下交到这样的太子手中,则西江亡矣。
梁嘉善洞悉其中内情,似还挣扎:“杀谢融的乃是太子,父亲,父亲只是……”
“只是什么?推波助澜就不是凶手了吗?嘉善,不要再自欺欺人,谢意再怎么怨恨谢融,她也是谢家的女儿!”
梁嘉善仍不甘心,追问道:“你既不是太子一党,为何、为何要?”
“为何要假装变成太子的人,承受太子的好意,与谢家结亲是吗?嘉善,这就是朝堂,政权博弈,生死较量,为父虽然不齿,但行至河中,身不由己。”
他们都是没得选择的人。
梁太尉亦是如此,于梁家,他是一家之主,于朝局,他是一品大员,天子近臣。
走到这一步,梁嘉善似再无退路,此事似也再无转圜余地,他扶着书架的手终无力承受,整个人滑坐在地。
而今太子消沉于宗人府,晋王被朝臣一再弹压,圣人膝下只剩一个不足五岁的皇子。番邦之乱始终未止,外敌内寇前后夹击,西江王朝果真风雨飘摇,危如累卵。
梁嘉善生在这个家族,同样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他艳羡湖广风光,喜好西北民风,可他还是得回到金丝笼里,不得不将聪慧摆出来,让这些情感来重伤他。
他已然猜到什么,但他还是想亲耳听到答案。
“梁家如今在谁营中?”他如此问道。
梁太尉负手望向这座历经百年沉浮的三进宅院,春秋鼎盛,不过云烟。他沉声道出三个字:“李重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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