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了,心底一层一层上涌的心疼,才要将她淹没了。
自窥见他待谢意的情意,她总觉得他很傻,有点傻得过头了。可是到这种时候她却莫名地嫉妒起来,觉得那样的感情只是给谢意的,而非给她。
她虽有上辈子的记忆,可如今活着的二十几载,所背负的无非是西江的家园,西江的故梦,西江的仇恨,和一个在歧途上遇见的男人,带给了她一些意外之喜,仅此而已。
除此以外她与谢意并无瓜葛。
直到招晴告诉她,“你还记得小时候掉进大河吗?是七禅和刘阳救了你,在寒山寺庙七禅守了你一整夜。你发烧了,一直呓语,他就在旁安抚你。后来你被一个男人带走,他虽说熬了一宿,但应当没那么累,可这一睡却睡了十天。原来我们都不知道为什么,他也不知道,如今看来全是因为你呀。小姐,七禅的一生,每一分每一秒都系在你的身上。倘若、倘若将来你知道了什么,可不可以请你念及此时此刻,待他宽容一些?”
舒意靠在车窗上,外面暴雨如注,她心间溢满了滚滚江河水,早就听不清招晴在说什么,满脑子都是那一夜。
当她在火车上再次历经鬼门关的时候,这个男人再次出现,用一双温柔手抚平了她的思绪。
一如十五年前在西江,当她半睡半醒间看到在墙壁上晃动着的酥油灯的影子时,也感到一双手正在安抚她。那时她尚且不知生身父母已经死别,尚坠在车入黄河所带给她的恐惧当中,梦里走马灯一般闪过数不清的场景,几乎透支她尚且稚嫩的身体。
一梦黄粱,黄粱终逝,醒来后她身边只有周奕,那些场景和那双温柔手全都消失不见。
她沉浸在痛失双亲的悲怆之中,没有太多的精力追问那一日被人救起的细节。尔后多年,她不是没有问过周奕,但周奕只是说救她的只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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