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噗嗤”一笑:“你这时候才想到整理仪容,会不会迟了点?”
梁嘉善笑得坦荡:“能逗你笑,怎么都不算迟的。”
舒意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尴尬已经全被他化解了,他真是细致的男人。她提起自己丢失的黑卡,拜托梁嘉善帮忙处理,思来想去,又打听了下秦歌的消息。
幸好秦歌只是外伤,休息一阵就会康复,只是人看着憔悴,与舒意碰头跟没事人一样,不说话,不理会,自顾自往角落一坐。
只当有人来叫舒意出去时,她的眼神才流动起来,慢慢地溢出光彩。
到底只是二十来岁的女孩,怎会不怕?舒意想了想,丢下一句:“放心吧,大使馆的人不会丢下你不管。”
秦歌张了张嘴,终究什么也没说。
到第二日午后,舒意的嫌疑基本被排除。
考量她一个女孩完全没有一刀刺中心脏的本事,也没有抗衡两个成年男人的力量,再加上有大使馆力保,俄方给予特殊的优待,安排她见了祝秋宴一面。
时间短暂,审讯室里还有旁人,私密的话不便提起,舒意进去后先是装模作样地道了声谢,随后将他上下一打量,声音不觉发紧:“你怎么了?”
祝秋宴被束着双手陷在椅子里,白色的衬衫透出斑斑血迹,嘴角晕着一块乌青,头发凌乱,已完全没有前一日的意气风发。
怎么会这样?
见他不说话,舒意不自然地开口:“对了,再有几个小时,我应该就可以走了。之前多亏你救了我,否则我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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