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一丝不快:“那么此刻,你还能笃定吗?”
“我……”
祝七禅醒来了吗?还会来找她吗?她不确信,毕竟那扇门再也没有为她打开过。可她已经失去示弱的机会了,走到这一步她没有退路。
舒意抬起胸膛,刚要说什么,就见姜利眼底闪过一抹戏谑,肩膀一转,蹭着锋利的匕首划了过去,随即将她手臂一折,寒光便朝着女孩细长的颈掠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姜利挟制舒意的刹那,一道劲风从后袭来,冰冷而优雅的腔调响在耳畔,“先生,我提醒过你了,不要再碰我的小姐。”
第16章 纹身
“金爷,咱们这里是三不管的地带。您瞧我,活到半截身子入了黄土,还不知归哪国管,就更不用说这些没名没姓的野种了。您是西江的大人物,我不敢欺瞒您,今儿个若诓您一句,恐怕以后就甭想在道上混了。您要看中哪些小子丫头,尽管开口,小人虽是个没有归途的贩夫走卒,吃百家饭,喝地下水,经营不太磊落的买卖,但也不是无情无义的刽子手,我捡了他们,给他们吃喝,总好过将他们丢在山里喂狗,您说是吧?这些孩子倘或遇见像金爷这样的人物,哪怕倒贴,小人也要为您挑个可心的。”
八十年代的西江,山是高的,水是清的,路程漫漫,可以一路骑着骆驼翻山越岭,去眺望山的另一边水的另一头,浪漫的人互相写信,心急的家伙连夜赶路,追云逐月,自有一种天长的况味。
九丫头自幼同父母行商,习惯了睡骆驼背上,却还是第一次看到与她同龄的孩子被关在铁笼子里公然售卖,听不懂那满脸络腮胡、看不清面孔的中年人的奉承,却能看懂父亲的眼神。
连日遭逢暴雨,他们行程被耽搁许久,父亲急于回西江,不太想管闲事。九丫头拉了拉父亲的手,软语哀求:“爸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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