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她手中的两层竹屉食盒,带着一丝指责的口吻道:“那你快回去吧,晚晚可急死了,以后不管去哪里,都要先同她知会一声。不能因为晚晚从不苛待下人,你们就不把她当主子,这要让家主知道了,看你怎么办。”
凛冬弯腰:“奴婢不敢。”
王歌颔首,示意她起身,凛冬托辞二小姐还在等她,拎着食盒匆匆而去。见她消失在暮色中,王歌方才攥着手帕,狠狠地抓了把丫鬟的手臂。
“这个凛冬,分明就是刚从谢意那里回来,又去当耳报神!有她在,我根本没办法同谢晚说话,偏谢晚那个蠢货还格外信赖她,走到哪都要带上她!”
丫鬟吃痛,强忍着倒吸一口凉气:“小、小姐,您别着急,只要获得二小姐的信任,就不怕不能离间她们姐妹。”
“也是。”
王歌松开丫鬟的手,揭开帕子擦嘴角,掩饰着完全与“柔弱”格格不入的狞笑,“有什么比亲姐妹互相残杀,同室操戈更有趣的呢?我倒要看看,清高的谢意要如何于危墙下自保,还保住整个谢家。”
王歌往前走了几步,见丫鬟落后,皱了皱眉头,“还不快跟上来?我要你替我办一件事,成了跑不了你的好处,但若不成……”
丫鬟扯下袖子盖住伤口,忙上前来,颤颤巍巍地表以忠心。王歌俯下身,在她耳畔轻声道:“谢意带回来养在花园的那个少年,明天你把他骗到二小姐的马车上。”
……
漫漫长夜,数次转醒。好像睡了有十几个小时,可轮毂的转动的次数告诉他,最多两个小时。
祝秋宴盘膝坐在桌板上,拉开窗户,面向黎明前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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