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隋宜听见中间那人闭着双目,咿咿呀呀吟唱着:“我问问,慈爱的天,我母亲一生,行路险悚,尘土里艰难,我想呀想,望呀望,我心也痛,我泪也流…”
那敲鼓老头接过烟,也深吸一口烟,又呼出,在烟雾缭绕中继续:“正说因你,要此绝去,我实在锥心…我身旁未带有,纸笔墨砚,她这一生,泪洗人呐…乱哄哄到终点,交付纸砚,教一生,明话任你,细听哭咽…”
继而又是一阵隆隆鼓声,最后三人齐唱道:“也有我们来唱歌超度你哇。”
隋宜细细听着,不禁想到,他们根本不认识许玲,这悼词必定是套话,可怎么又唱得就如同为许玲量身定制一般?也许死去的人都是这般一样的可怜吧。
许久之后,他们唱完,叼着烟,带着鼓,离开了丧堂。邵经华领着隋宜去了另一个有座椅的地方,他蹲在隋宜腿边,给她今天体育课擦破已经结疤的伤口涂了些碘伏。然后捧着她一双手递给另一个约莫四十岁的女人,非常非常温柔地说:“我有个非常重要的会议还在等着,必须要走了,这是秀姐,你也叫她秀姐就好,接下来的安排听她告诉你。”说完又抚了抚隋宜脸颊,“可以吗?”
隋宜不知为什么,此时此刻满心都是对他的信任,不由自主地就点了头。
邵经华离开了,那个叫“秀姐”的人将隋宜抱到自己腿上,好让隋宜靠在她肩头休息一会儿。秀姐有些胖,身体软绵绵地散发着热气,隋宜从没被许玲以外的人抱过,照理应该要挣脱开才对的,可是她此刻只觉浑身无力,迷迷糊糊就趴在了秀姐怀中。
秀姐是临时被邵经华从家里叫过来的,他也没时间和她细说,只是再三叮嘱要把小女孩儿照顾好了,秀姐猜就知道这是邵经华说过的恩人的外孙女,只是不知道怎么弄成今天这幅局面。小女孩儿眼睛紧闭,长睫上却沾着泪珠,喉咙里始终哼哼呜呜的,像是受伤的小动物,秀姐只好不断地轻轻替她拍背。
隋宜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有两只粗糙的手掌一直在搓弄她的脸颊,因而吃通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