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读了斯文豪着作的关係,才下定决心以昆虫学者的身分前往海外的岛屿踏查,虽然自己因为家族的压力必须尽快返回伦敦,尤其家人已经为他找好了法医这项职业,此后就没有机会做长期的旅行,但作为和家族妥协的交易,他希望能在最后生涯里前往达尔文、华莱士、斯文豪都曾经去过的热带岛屿,感受热带特有色彩多变且绚丽的物种,当我对他诉说曾经和华莱士先生採集会吐出酸液的步行虫险些喷上了眼睛、以及在洗澡之际看见一隻鸟翼凤蝶飞来,因而赤裸着身子拿起捕虫网便飞奔入丛林里的经歷……我们常常聊到开心的打翻茶杯,弄得船舱一的湿两人因此哈哈大笑。
就在啟程的第十天,船隻即将绕过非洲南端的好望角之际,那天夜里,我睁开双眼,上方的星星像是不断的晃动,海水像是沸腾了一样,无尽摇晃且剧烈的海水自小天窗灌入,我起身一看发现海水已经淹至脚踝处,我当下感觉要糟,遇上暴风雨了。
亨利显然是第一次碰上这种状况,虽然此时他因为剧烈的摇晃与晕眩脸色非常惨白,但他还是企图将那些标本尽所可能的带在身边,但这却是徒劳无功的,这点我深刻明白,在残酷的海难前我们可能连自己的生命也难以安然带走。
黎明之际,我和亨利躺卧在一片破碎的船板上,阳光无情的曝晒着我们,压榨着仅存的水分与希望,能做的事情仅有不断的祈祷,然而我能向谁祈祷呢?上帝不过是气态的脊椎生物,我和所有的演化论者都明白这样道理,不知不觉,我开始回想起所有我曾经遇见过的神明,从印度的佛、到海岛的海神、高士佛的祖灵,我一次又一次的对他们诉说着我一定要前往英伦,要前往这个有我四分之一血统的国家,我不能死我得活着,只有活着才能见到我的挚爱,我不知道这些神明中的哪一个听见了我的祈求,而经过七日的漂流,终于在第八日,一艘同样是返程英伦的仙后号顺着水面上的残骸发现了我们,所有海伦号获救的船员仅剩我一个。
因此当仙后号的船长询问我的身分和姓名时,我便告知他:亨利。
这是上帝的旨意吧!做为演化论与生物学者,多数都是背离圣经教条的人物,但不知怎么,此时我除了上帝意志的继承外,找不到任何理由来阐述我此刻的命运,握着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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