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美貌与歌声给魅惑着,从早上出门为学生授课,他便期待着尽快结束那乏味宣讲,能尽快地回家,在优间的下午,将手术刀切入那朝雾般的肌肤里,顺着血管分离动静脉直达鲜红的心脏,对兰伯特而言,没有比浓烈的血水更能召唤自己的气息,正如船员迷恋的海水的盐味。
他不由得想起自己第一次随着父亲挖掘尸体的过往。
在一个恍若蝙蝠翅翼交错的夜晚,父亲以粗暴的力量将他硬生生的从闃黑的梦境里拉醒,没有任何的解释,马车前方是一匹家中豢养数年的栗色母马,那双眼瞳与不断吐出的热气,给了在冷风哆嗦中的自己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心感,像是活着的证明。
父亲没有像往常一样,由僕人驾车,而是自己坐到前头,将马车驾驶到郊外,停泊在一处凌乱的墓地,走过长满野草路径,相准目标后,父亲丢来一把铁锹,就开始动手挖掘了,当挖掘到六呎之下,即将碰触到棺材板之际,父亲拿出斧头大力的劈开,那是他第一次见到人类尸体,像是被抽走灵魂的容器、失去电池的发电机一样,出乎意外的自己竟然没有任何的害怕与恐惧,只是感到些微的好奇,被惊扰的死者是否此刻也是脑中一片混沌,正如同最初被父亲从睡梦中叫醒的自己一样。
由于尸体来源稀缺,很早父亲就和自己干起了这个勾当,白日是受人景仰的名医,夜晚却是盗挖尸体的罪犯,人们称之为盗墓者,却也被称为復活师。
「我必须要向你致敬,尊敬的赫胥黎先生,看来你不单单是博学的生物学家、高明的驾驶、还是手脚俐落的夜贼,你是什么时候潜入我的宅邸的,竟然无人知晓?」
「那并不难,正如同你是怎么暗中让珍妮告知李.西门子矿坑的密道连结道菲尔德庄园的存在,因此在不打开门锁的方式,让莎拉带着李.西门子运走柏林标本,因为你们家族在当地拥有矿坑,因此偷偷建造密道并非难事,我们多数人都惑于表象,往往认为一定要从大门进入,但事实上昨日我便逡巡到你们宅邸的后方围墙较矮处,利用夜色跳入,躲藏在玫瑰花丛间,接着趁你离开后撬开玻璃进入这里,兰伯特医生,不,还是我应该称你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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