隙。
原来信的背后还黏着一张纸,背面之处,尚有一张更薄脆、淡黄色的信纸,这种只似乎是半透明的油纸,仅0.001毫米,防水防油,且耐潮耐时光。
他自抽屉取来镊子,细心的将纸张给夹起,便发现两张纸之间应当是上了乾性黏剂,若不是因为年代久远略为脱落,恐怕不会注意到,后方其实还暗藏了一张纸。
当他拿起的一刻,只见上头的针笔,细腻的勾画出一帧详尽的地形图。
站立在泰晤士河畔,海面上晚风阵阵吹来,还夹杂的些许刺鼻的汽油味,暮色熹微间,海岸处几名警员的背影轮廓有些漫漶,走近一看,水道处却见有一名灰影移动着。
阿道斯跳下水,海水的温度比想像中的要冷澈许多,所幸此刻正是退潮时分,水仅至脚踝处,上前走去,只见郇和站立在水道边缘,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转头对他做了一个招手的手势。
不知是否是暮色的关係,郇和露出的那隻眼睛看起来更为晦暗了,像极了沾满煤灰的忧伤雕塑,但即使在这样昏暗的环境底下依旧带着一只单边眼镜,就像是要坚守绅士的礼仪。
「死者被发现时头部朝向大海,双脚面对伦敦城内,左手肘微弯,左手臂举过头顶,猜测是要躲避攻击,头部处有一处明显锐器敲打的伤痕,但并非致命伤,死者胸肺有淤泥与积水的痕跡,应当是遭受攻击后逃走不慎跌入水沟,可能是因为昏迷也有可能吸入水造成呼吸阻塞而死亡。」
「具体死亡的时间呢?」
「根据尸体的僵硬度来看,应当是昨晚半夜时分,晚上巡逻过的夜警在大笨鐘敲响十一点时并未见到任何异状。」
「死者是来自什么地方的土着呢?」从照片中他清楚地可以看清那人的肤色,橄欖色的肌肤、高耸的眉骨与颧骨,这都是马来人种的特徵,虽然初见面时死者在脸上和皮肤涂上了白粉,来掩盖自己的肤色,但在海水的浸泡下全都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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