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画面上剑拔弩张的展现。但这幅画作者显然不同意这样的论点,八十公尺的长幅上罗列了十几人,他们各自站立在野外的丘陵上面对不同的方向,或坐或卧,背景则是海潮似起伏的绿林,中央呈现三角般精准构图的三人,顶点处男子额前的发际很高,一双眼睛似乎在深思什么?目光沉鬱如地层高温挤压过的黑炭,不同印刷像上刻意夸大高耸的额头呈现猿猴的滑稽,画中的达尔文看起来更像是猿猴中的领导者,只是压抑着一股深层的野性。
右后方的男子戴着细框长方形眼镜,一双淡绿色的眼睛瞇的如热带雨林的变色龙,那神色似乎更加阴鬱、不驯,光以一种特定方式均匀撒落在三人面容上,并在轮廓边缘适当褪去,而右侧之人一手搭在前者肩上,略微方形的下顎、猎犬的眼神,共同将右手放在一本线装笔记上。
「这是我们这个时代的雅典学院吧!这三人是达尔文、华莱士还有……我?」他险些将祖父一词给说出口。
「不只,你再看看。」一阵温煦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一转头,只见一名约莫五、六十岁的男子,背脊微驼,带着金边眼镜,深褐参差的发色如同古生代沉积至今交叠挤压的渐层,那正是西门子。
阿道斯转身再看,这次他目光注意到长幅的其他构图,左下角那一双阴驇的眼神如同禽龙,以爬虫类的姿态佔据一角彷彿睥睨着画框之外的观看者,那是欧文爵士,再来则是两鬓与下顎都留着浓密发鬚的史宾塞,像是一隻内敛却又锐利的黑豹,还有贝兹、胡克……诸多着名的学者,如果说《雅典学院》中将纵身的景深,将科学家、哲人、艺术家与诗人分为各自独立却又调和统一的构图里,以中央的苏格拉底与年轻学者为中心,而这幅长幅就是将当代古生物、人类、昆虫、地质学者给匯聚在一处的尝试,但画者扬弃了神殿那样崇高且神圣的背景,将一干维多利亚时代的学者聚集于充满藤蔓、阔叶与树林的背景,如同古生代那巨型生物仍活跃于地表的时代,更显出人物的野性,这是正确却富有创造性的尝试,《演化论》里没有任何观察不是从野外实践观察而来。
「这是我将当代在《演化论》思想的推动中佔有重要地位的学者,结合巴黎学院数十位画家共同构图,经过四、五年的时间为我画出的作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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