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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医用拉丁文跟德文。」茱莉亚说。
「『进行肝脏移植...』」方以思唸了两句,回头望向基尔丁。
「你们怎么知道的?」他的话声夹着一丝气恼。
「你一开始就知道我们在找病歷,」王万里閤上书,「所以发现我们在你的办公室时,随即走到沙发旁边。」
「在警校实习时,老鸟说以前扒手很多的那个年头,很多公共场所都有『小心扒手』、『注意随身财物』的告示,」我说:「不过那些告示,有些根本就是扒窃集团贴的。」
「为什么?」茱莉亚问。
「谨慎的人看到那些告示,多半会下意识伸手检查一下钱包还在不在,扒手一看到,就知道对方有没有钱,钱包放在哪个口袋里。」我说:「扒窃集团还给这些告示取了个名字,叫什么...『照明弹』?」
「所以我刚才随口讲了像光片、检验报告之类的,」王万里说:「结果我提到『病歷』时,你朝沙发上的纸堆看了一眼。」
基尔丁放下手,「看来我太低估你们了。」
「好说。」
「你知道吗?我以前去过一个叫台湾的海岛,在那里的山上住了几个月,」基尔丁说:「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他们的中文课本,好像有一课叫什么-」
为什么我背脊会开始发凉?
「『怎么少了一个人?』」他抬头大吼:「纽比!」
身后一个文件柜哗喇喇倒下,『罐子』鑽了出来,伸出那隻跟a4纸张差不多大小的巴掌,一把握住方以思的脑袋,将他甩了出去。
那个身影像砲弹飞过办公室,撞上另一头的墙壁,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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