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台后的萨姆尔探出头瞥见我们。「看看是谁回来了?」
两个人影从卡座衝了出来,握住万里跟我的手。
「对不起,对不起,」沉咏竹的眼角迸出泪水,「为了我们,让你们受苦了。」
方以思望向王万里已经拆掉纱布的前额,「你头上的伤-」
「不过是皮肉伤。」王万里说。「你们两个没事吧?」
「基尔丁先生要我们先别去收容所跟诊疗所,所以我们都留在东哈林。」方以思回头望向店内,「幸好有金先生在。」
「我讲过多少次了?」坐在最里边的金抬起头,「叫我『金』就可以了,我们又不像你们中国人那样拘束。」
「我想你们应该也快回来了,就请他来这里吃顿饭,」坐在旁边的尤金说。
「咏竹跟我该回诊疗所了。」方以思抬起手腕,瞄了眼手表。
「我送你们过去。」金起身说。
报社的同事纷纷起身,簇拥着金、方以思跟沉咏竹走出店,只留下我们两个跟尤金。
「你们应该看到叶托夫的记者会了。」尤金招手要我们坐在他对面。
我们两人坐下,「从电视上看,他比以前好太多了。」我点点头。
「因为他接受了肝脏移植。当然是秘密的。」王万里说。
「肝脏移植?」茱莉亚端了一锅汤走出厨房,江老闆跟在后面。
对哦,茱莉亚也是医师嘛。
「而且这应该不是第一次,」王万里说:「幸好您派我们去休士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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