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桌上小碟中做为敬菜,切成小方块,犹如一方方鸡血石印章的肴肉,「特别是这一道,叫什么-」
「在中国这叫『肴肉』。」我夹起一块肴肉,放进他口中。「原本这是镇江菜,但是在广式茶楼也吃得到。」
当时我们没料想到,一个半月前因为专製肴肉的厨师病逝,茶楼就再也没出过这道菜了。
他咀嚼一阵,左右看看垂吊在身侧的双手,露出一丝苦笑,「可惜的是,现在再回到这里,我的手却不听使唤了。」
「冒昧请教一下,」王万里将堂倌送上的茶盏插了根吸管,放在他面前,「难道您没有考虑过动手术吗?」
「这双手也是我的演奏工具,」他将脸贴近吸管吸了一口,「只要还可以用,我想暂时留下来,撑到完全不能用为止。」
「儘管要承受这么大的痛苦?」话一脱口,我连忙道歉,「对不起。」
「你不用道歉,」加施勒望向我,脸上的肌肉因为痛楚微微抽搐,但慑人的目光让我像被老师点到名字的小学生般,畏缩了一下,「音乐家的工作就是体会人世间所有的感受,用音乐传达给听眾。痛苦也是其中一种。」
不晓得现在要是塞给他一把提琴,他会奏出怎么样的曲子?
「应该是很快乐的曲子吧。」报纸后传来王万里的声音。
「或许吧。」我转头朝他一瞥,「慢着,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你刚才看着报纸上加施勒的照片,眉头皱了一下就展开,应该是想到当时我们在茶楼见面,他对你那个问题的回答吧。」
「原来你就是当初发现叶馨的那个医生,」我望着面前迤邐伸展,不停捲入车底的路面,「为什么不告诉我?」
三年前我被借调到非洲某个小国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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