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了三十辆大客车,在外面像西部篷车般头尾相接,围了半个圈。
圈子里全是密密麻麻,层层叠叠,只能看到头发的人头,一直挤到诊疗所门口。
杜福海拿着手持扩音器,站在最前面。和堵在诊疗所门口的王万里跟我相对。
「请问杜先生有何指教?」我的搭档问。
「你们没听见吗?」杜福海拿起扩音器,对准我们两人,「沉咏竹跟方以思是华埠随机杀人事件的犯人,我们要抓他们回去审判!」
「你们来晚了,」我伸出小指挖了挖耳朵,让嗡嗡作响的耳膜安静一下,「我们正要带他们去市警局,不用劳驾各位了。」
「我们不相信白人的司法!我们要公审!」
杜福海身后的群眾发声吶喊,地面跟身后的红砖墙都在微微颤抖,「公审!公审!」
「诊疗所里还有病患,」王万里说:「如果你们抓人害他们病情恶化,你们要负责吗?」
「不要骗我们了!我们不会上当的!」
「出来!出来!出来!」身后的群眾举起手臂,密密麻麻竖起的手臂遮住了远处大客车的影子。
「知道了就快闪吧,」杜福海放下扩音器,「你们挡不了我们这么多人的。」
「王先生,霍先生,谢谢你们,」身后方以思正要打我身旁挤出来,「麻烦你们照顾咏竹,我跟他们去就可以了。」
我伸出手挡在他前面。
「霍先生。」方以思一愣。
「你真的以为把自己交出去,他们就会放过沉咏竹吗?」我回过头,盯着杜福海咧嘴大笑,「糟糕,我这个人受不起激。听你这样一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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