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候诊室,「不过实际上嘛-」
我看到候诊室墙上空白一片的值班表,笑了出来,「整个诊疗所只有您一个人?」
「基尔丁先生说我有课的时候,就掛上休诊牌,」他点点头,「幸好乡亲都还算体谅。」
「很多乡下诊所都是这样的,」王万里说:「不过这里的病患,有很多是像胃溃疡、高血压之类的,处理起来不轻松吧?」
「还好,还好。」方以思呵呵笑了两声,「当初在医学院时学了不少,这一年都还应付得来。」
「是吗?」我的搭档点点头,「听基尔丁先生说,艾尔加和鲁宾逊的遗体,是您负责验尸的。」
「他们也是我的病患,」方以思抬起头,「街友在外面的生活很恶劣,很多人健康多少都有问题。除了来这里,我到收容所看诊时,偶尔也会遇到他们。」
「您见到他们的遗体时,应该很惊讶吧。」我说。
「基尔丁先生找我过去时,我也怀疑是不是看错了,」他叹了口气,「两具遗体的胸腔跟腹腔都被掏空,我能做的其实很有限,只是按照验尸表格逐项检查,填进资料而已。不过-」
「您请说。」
「我跟女朋友刚到纽约时为了挣钱,在殯葬业者那里做过一阵子杂工。」方以思说:「为了让远方的亲属能赶回来瞻仰遗容,有些殯葬业者会用填充乾冰、注射甲醛防腐剂之类的方法,延长遗体的保存期限,至少能撑到下葬为止。」
「不过杀害他们两个的凶手,有必要这么做吗?」我说。
「这倒是真的。」方以思点点头。
诊疗室墙上时鐘的时针已经贴近三点,大门的毛玻璃不时闪现人影。
万里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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