瑯也罢,都在某种程度上更成熟了,都懂得了避开正面交锋,换成互相试探。向瑯不确定父亲是否真的理解了自己的所欲所求,可他确实比以前更明白了父亲的不易。
他曾经痛恨过的,埋怨过的俗事,都是向老爹为之踏破了鞋、压弯了腰、熬出了皱纹的,属于他人生的一部分。
父亲说得对,向瑯没有资格去看不惯任何人。
他奋斗了一生的事业,理应得到尊重。
据说向老爹心脏病发前,床头柜还放着工作的文件,零散地摆着,还未收拾好。
那个画面,久久地在向瑯心中徘徊,挥之不去。
他为什么一直故意去忽略那个男人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
他为什么要让一个老人在生命的最后几年过得那么孤单?
他为什么非要和最亲之人互相折麽?
他为什么不肯早点放下自己那点一文不值的傲气?
“对不起……”向瑯死死地抓着林青的袖子,蜷曲着身体,低声呢喃,一遍又一遍重复。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你还能听得到吗?
还能……原谅我吗?
他第一次抱着一个人睡着,也第一次抱着一个人醒来。从前,除了□□,他不喜欢和别人有其他无意义的亲密接触,总感觉有种自欺欺人的恶心与可笑。睡觉就该好好睡觉,自由自在地四仰八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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