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法拔除在他身上扎了根的野性和孤独,唯有真心实意地接纳着他的所有模样与心情,你希望他在孤独时会想起你给予的温暖,却不知道他这只漂泊的孤舟是否愿意在你的港湾永远停歇。
如今失去所有关于你的记忆的他,好像要离开你为他栽种的区域了。
他好像不想要你了。
你努力睁大了眼睛,里面泛起泪水,他的身影逐渐模糊。
音乐的高潮穿透了你的耳膜,混乱的鼓点扰乱了你的感知。
高潮掀起的浪涌戛然而止,全场回归寂静。
你看着凌肖将贝斯递给另一个人,慌忙拭了眼睛,追上他离开的身影。
凌肖黑皮衣上的铆钉在暧昧的灯光下锃亮,走在他前面的女孩子突然崴了脚即将摔倒,他顺手绅士地搀扶了一把胳膊。
那个女孩娇娇弱弱的,小小一只,像兔子或羊羔类很需要呵护的动物。
你追逐他的脚步猛然停住。夜间十点钟的冷风刮过你的耳旁,你突然意识到,凌肖是个需要“被需要”的人。
你可能永远不会平地摔,不会动不动因为他一两句话涨红脸嗔怪嗫嚅,不会隔三差五惹出一堆事来等他替你收尾。你第一次认真地思考,没有你们那些生死与共的前情,或许那样的女孩子,能让他感受到离了他不行的,才是他真正喜欢的。
——你不是那样的人,却并不代表你不需要他。
他低头打量那女孩子窘迫的神情,有一丝像猎人的兴味。
“凌肖。”你尽量控制声线颤抖,隔着两个路灯喊他。
他抬起头,漫不经心地应了声:“嗯?你找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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