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都没了。”
徐年不说话,他摸了摸母亲的头发,女人原本的一头青丝现在只剩了寥寥,枯黄又脆弱,看着少的可怜。
李芳最后也只是靠着徐年的肩膀睡着了,她脸上有着泪痕,浸湿了儿子肩头的一小片区域。
徐年考上的算是b市数一数二的大学,再加上又是帝都,在他老家那边可以说是风光无限,可惜风光背后是所有人都明白的愁云惨淡。
不过再困难他也没想过不读书。
先给李芳安排好了医院,联系上家里那边推荐的大夫,化验住院,徐年一个上午就跑的差不多了,下午再赶去学校报到缴学费申请奖学金,他担心母亲那边横生意外,宿舍都没看就又赶回去,幸好李芳吃了药就睡了,他满身是汗的坐在病床边上,盯着母亲的睡脸看了一会儿,欣慰的笑了笑。
主治医生姓严,就算见惯了生死,看到徐年仍是有些不忍,说话口气都温和了许多。
“你母亲情况还算稳定,不用太悲观。”严大夫鼓励似的拍了拍少年并不宽厚的肩膀。
徐年温温淡淡的笑着:“我知道的,谢谢医生。”
李芳住的是三人普通病房,徐年在角落里搭了张小床决定将就一晚,他去医院食堂借了炉子给母亲熬了粥,自己在街对面买了两个白面馒头算是打发了一天的伙食。
李芳吃不太下,徐年连哄带骗的一勺勺喂她,正吃到一半时突然听见走廊里传来东西倒地的响动,夹杂着女人的惊哭声。
“隔三差五的都要闹上一回,这都第几次了哟。”隔壁病床是个老太太,在医院住了有大半年了,显然见惯了大场面:“高级病房离我们隔了座天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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