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重回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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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大雨包围的城市，细密流水蜿蜒的从玻璃流下，冷调密闭空间亮着白昼灯光，微垂眼眸，西装袖下青筋勃起的手翻动，左右对比的，边渡翻看着面前摆放的两起案件卷宗。

“噼噼啪啪……”

昏暗无灯的原野停着一辆出租车，走下汽车，雨水瞬间清晰地砸在透明雨衣上。

“噔噔”两声打开电筒，直线的光线照亮四周，潮湿的风从黑暗的空地吹来，踩在积水草丛，隔着倾斜雨幕的，边渡抬手，望向警戒线内被光照亮的地方。

踩着野草，他挑起湿漉的警戒线弯腰穿过，脚下发出泥泞声响，走到光源汇聚的终点。

与漆黑相接的混沌光源下着丝丝细雨，茂密野草压在水里，一堆被翻出的土旁是一个被淋湿的土坑，这里便是掩埋尸体的地方。

漆黑原野亮着唯一一束光线，陷入黑暗的，只在光后，显出一个隐隐约约的身体轮廓。

光源随着手掌的移动照耀远处黑暗，又拉回定格在坑内，不自觉推动镜框，边渡抬目，向远处亮灯的村庄眺望。

顺着道路行走，雨衣随着动作摩擦的发出轻微的声响，路灯扩散的光下细密雨线飘过，雨中一切事物都显得沉默的，边渡倾斜视线，手中光线照亮伫立于雨中的指示牌。

清禾镇。

成拳手尾握着手电筒经过漆黑菜园照射远处房屋，身旁浸透树枝泛光，单手插在兜内，从分叉路路口缓缓走上主干道，一座亮着灯光的派出所静默地伫立雨中。

他目光倾斜注视着整个蓝调的二层小院，打量着，径直走过。

从狭窄的黑暗路口走出，拿掉被雨水溅湿的眼眶，用衣角擦拭清楚的，他微眯着眼睛，在潮湿的雾雨间，一辆敞开的货车极亮地停靠在路边。

他带上镜框，瞬间清晰的，缥缈雾雨中，一辆改装过的葬礼用货车，仍在使用的，亮着暖调灯光。

瞳孔望着台子，在灰暗中，皙白的面侧轮廓立体清晰，他既是沉默的，继续向前。

“吱——”

黑漆的小院，铁门从外向里推开，一道刺眼光线照射而来。

脱掉帽檐，一身湿漉雨衣，边渡小心地进入案发现场。

手电筒照耀四周墙壁，红砖地面生着肥厚青苔，一个脏蓝油桶淋湿的摆在一角，一地碎片被带走化验，手电筒划开黑暗对着墙壁照过，眼上闪过夹在卷宗照片上的一张张血淋惨状，他抿着嘴，感到负担地吐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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