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磨蹭,不说正事,问东问西。
闻晨不太知道应该怎么办。她这十一年来从未想过自己还能正正经经嫁给一个人做妻子,像小时候想象的那般度过后半生,此刻竟有些不知所措。
何况鲁逢春是个尘世中人,闻晨吃过石清的亏,心底依然畏惧任何一个尘世中人。
直到那一天。
——艾秀才的老娘担心儿子丧妻之后真的终生不娶,想收闻晨为妾,一时纠缠不休。闻晨当然不怕她,以礼相待不曾逐客也只是懒得惹事而已。但鲁逢春大张旗鼓带人过来把那阴阳怪气的老太太吓走的时候,闻晨真的开心极了。无他,只是觉得特别气派,特别有面子,叫她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在心中偷偷地惊喜雀跃。
她发现鲁逢春此人甚是有趣。他虽然身负残疾,但脸还算过得去,何况闻晨岂非也是旁人眼中的“残缺”之人?
于是鲁逢春再来家里磨蹭时,她的心情便与之前不同。
想起那天秦颂风和季舒流一起捏丸子的情形,她促狭地邀鲁逢春一起去厨房,本想看他手忙脚乱,没想到鲁逢春做得有模有样,而且看穿了她的心思,得意洋洋地说:“我把我儿子从只会尿床养到这么大,什么活不会干?只有你跟我学的份儿。”
他们在油腻腻的厨房里对视片刻,闻晨忽然生出一股奇异的冲动,对他伸出手,迟疑着伸到一半,鲁逢春毫不犹豫地接住,他总是漫不经心的表情,也变得认真了几分。
闻晨的脸上开始发烧,眼前微微模糊。十二年后,她终于又一次因为实实在在的心动,握住了一个人的手,她的心中,依然能生出几分羞涩,几分欢喜。
人还活着,心怎么可能死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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