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颂风刚才一直微低着头沉思,此刻才抬头问:“前辈觉得事情经过是什么样的?”
蒋苇道:“我们仵作行当只要能判断死因即可,其余应该是官吏的职责,但岛上没人相信我的判断,剩下的只好也由我来做。
“我觉得,解释背后真相的关键,在一封信。你们是否已经听说,阿叁遇害的前一天,曾经给除了上官肆之外的所有人传信,叫他们一起去平安寺?”
秦颂风道:“听过。彭先生说令郎心细警觉,可能已经意识到了危险。”
“我却认为并非如此。”蒋苇道,“传给宋先生的那封信被他带回岛上,我看过之后,发现信上字迹工整、用词稳重,不像是危险境地中的求救。我以……以一个母亲对儿子的了解,认为阿叁的本意不是求救,而是拆穿他四哥的阴谋。他既然已经察觉到什么,更应该有所准备,不可能只是坐等其他人来相救。”
季舒流道:“前辈说得非常有理。那么令郎做的准备,莫非是让同行的那位杜先生穿上他自己的衣服,以便诱敌?”
蒋苇十分欣慰地看着他:“小杜和他身形相近,嗓音也相近,如果是在夜间,别人很难分清。阿叁让朋友代替自己涉险,说来令人耻笑,但他的确自幼胆小,武功也不如小杜,小杜又是个非常讲义气的年轻人,这种事,像是他们能做出来的。”
“如果令郎发现了什么端倪,”季舒流道,“很可能是由于时刻跟在他身边、不停对外传信的袁半江露出破绽。但若真是如此,令郎当日实属知己知彼、以逸待劳,本不至于和区区两名敌人同归于尽。”
“不错,”蒋苇道,“党循和袁半江的尸身上甚至有一些痕迹像是绳索的勒痕,可惜被人用利器划乱,看不清楚。我怀疑他们早已被制住了,杀害阿叁的真凶另有其人。”
季舒流的心跳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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