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神怪,以无形的绳索将她牢牢束缚,苦口婆心地劝这本性不恶的女孩子不要倒行逆施害人害己,犯下人神共愤的忤逆大罪。
姐姐执拗地问,若我死后再来复仇,还算忤逆不算?
神怪们纷纷答,父母之恩不外乎皮囊,死后便无父母子女了。
姐姐说,那便等死后再来复仇罢。
无形的绳索被解开,姐姐仰天长笑,竟当场毫不犹豫地横剑自刎。
演戏的女伶好像练过些功夫,直挺挺地往后倒去,重重砸在戏台上,换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喝彩。
一块血红的布无声地盖住了整个戏台,自刎的女伶从红布底下钻出来,化成一只白衣女鬼。她疯疯癫癫地笑着,唱道:“你以骨血养我身,我便抛了那副皮囊,不受你恩!……”
从此刻起,无论白天还是黑夜,那狠心的妇人再也没能入睡,睡了也会被莫名其妙丢来的石子、响起的怪动静吵醒。她来不及为长女的自戕哀痛,就被种种侵扰折磨得几欲发狂。最高明的道士也镇压不住这股宁可自杀身亡变作厉鬼也要回来复仇的戾气。
最终,那妇人头痛欲裂,吃受不过,一根白绫吊死在了自家的房梁上。化为鬼魂的姐姐抱着早已化为鬼魂的小妹,含笑看着生前的母亲气绝,唱罢一段温温柔柔的催眠之曲,轻轻飘走。
寂然片刻,热闹的叫好声排山倒海般响起,季舒流这才发现自己脸上湿湿的,流了好多眼泪,急忙蹭在了秦颂风肩上。
※二※
“是挺惨的。”秦颂风抬手拍了拍季舒流的头以示安慰,凑近他耳边,“你说这戏跟苏家有没有关系?苏家那个鬼也穿着白衣服,还在脖子上系了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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