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身,落荒而逃。
那时他怕是连起码的同情心都丢了,对逃来躲避的女孩质问:“现在,你还觉得这个世界没那么糟吗?”
谁知她回答什么?
“程愈,你认为这个世界上有几个女孩长到二十岁从没遇到过性骚扰?”
他失算了,原来,她的世界比他以为的还要糟得多。
让女孩躲了一阵,他目睹那个坚韧的灵魂如何完成一场自救,起初只是好奇,后来忍不住心疼。
噩梦眼泪,紧咬的齿关,自虐式的清洁,程愈看不下去,递给她一杯酒。
那是他做过最正确亦是最错误的决定,教她如何做个逃兵。
打开房门,给女人指了客房的位置,忍住想拍她肩的手,“去睡吧,冰箱里有酒,少喝点。”
“谢了。”
岚筠走进客房,房门一关,隔绝了外界。
程愈清楚,她之所以给他打电话,无非是因为之前的糟糕经历。
也不知命运会不会哪天良心发现反思一下自己,他们为何都对这件事熟门熟路。
笑话,它哪有什么良心。
当晚,匆匆回家的程愈,在楼下的树影中看到令他怒火中烧的男人。
叁步并作两步,上前揪住他的衣领,程愈猛地一拳揍到脸上。
魏枳踉跄几步,抹掉疼痛到麻木的嘴角渗出的血丝,问:“她还好吗?”
程愈转身就走,手臂却被紧紧拽住,他怒极,反手又抓住魏枳的领口,吼道:“你没资格问,还想挨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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