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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他以头抢地摔在御前,“乱军有火炮,还有火琉璃,江平……江平城破了……”
这一句话,把《往生咒》也叫停了。
竞咸帝深吸了一口西北风,沉声道:“丰年呢?”
“侯爷带军后撤,还在守,但……”
不用说也知道,满打满算的四万守军,没了城防,怎么能守得住十万有火器的乱军?战线很快便会压至都城城关,到时候若是不放守军入城,便得眼睁睁看老将军带兵死守,若是放守军入城,时机万一拿捏不好,城门即刻便会破。
“援军何时能到?”竞咸帝喝问道。
兵部尚书出列跪倒:“重型火器行得慢……”
竞咸帝站得僵直,让人生出种错觉,他连头发丝都硬邦邦的,是一座雕像。他合眼,片刻再又睁开,眼眸中对萧玉的百般深情消弭不见,只剩下杀伐的寒意:“十六卫留金吾卫在城内,其余悉数与朕前去城外安明关接应守军!”
话音落,抬脚便要走。
越安寺满院子的臣子顷刻跪倒,人墙一样挡在竞咸帝面前:“陛下三思——”